2014-07-07

對立

回看了自己的網誌,我不得不佩服當年所撰寫每篇時的靈感,我不能說現在墨水比以前少,只能說墨水堵住了,以往一提筆,可以隨心隨手寫出千字文,我當時感覺到的像是一種習慣,又或者對文字的敏感。真正要說,我喜歡文字,喜歡文字所帶出的含意;我喜歡寫,讓不同的讀者閱出不同的感受,綜合過往的每一篇,我自己選了這篇成為我的最愛:

由憐而生愛,可悲而不可笑。

由愛而生恨,可笑而不可言。

唯憐方有愛,唯愛始有恨,只乃眾生常規,無罪之有。

對與錯,為自然平衡而存,非為理而活,非為情而生。

人豈只黑與白,何以用極端表達情理之事。

我寫文的習慣,很著重對立,在文中明確地刻劃出色彩鮮明的反差觀點,但在「色」這文中我寫出了自己的哲學:「不是所有事物都有對立的存在。」

在寫作幼嫩的情況下,想要去吸引別人的目光或注意,往往都要去自己製作好人與壞人的角色,產生一種角色鮮明的對立形象,讓讀者好好代入,去將觀點確切地反映在讀者內心。但實際上我的人生哲學中沒有真正的對立,對與錯、是與非,生與死、愛或恨,從文字上是一字之遙,意義上是相隔萬里,但其實在這萬里中的所有才是我要的答案。如果將這些對立化為答案,這個世界這個社會可能都變得單純而簡陋。生與死之間的存在都蕩然無存;在尋找對錯的過程中沒有一種諒解或妥協;在是與非之間沒有一個明眼人去止住謠言。這是多麼乏味的一個世界,在人去產生對立的時候,執著於對錯,執著於矛盾,只會令你忘記中間的意義。

2012-06-04

不要再平反了


「平反六四,結束一黨專政」,支聯會喊了廿多個年頭的口號。

其實六四不該再是如口號所言的平反,是要翻案。當年的涉事官員理應被送上國際法庭,執政的共產黨需為事件負上刑責,而並非由一個獨裁政權去平反,平反了,道個歉能了事的話,根本本質上還是錯,這樣民主真的邁進一步嗎?老土說話,殺個人道歉能了事,那要法律來做什麼?法律約束的不止人民,還有任何一個政權,當你今天能說敘利亞總統巴沙爾殺自己平民是該死時,那當年下令殺市民的中國高官呢?是不是理應受法律制裁!

結束一黨專政這口號也是錯上加錯,結束一黨是在中國加入其他黨派去進行民主選舉嗎?看緬甸的情況就知沒用,最後還得比獨載軍政控制?真正需要的是共產黨解散,跟前蘇聯一樣,不應再存在!

每年悼念六四的人仍有很多,但別忘了當年學生們為了什麼而犧牲,如今中國已經不是政治改革就能改變,任你怎反貪腐及追求民主都沒用,很多人期望溫家寶能進行改革,但一人的力量能做什麼,再者,他只剩下那幾個月,你還能求什麼,很快,第五代要上場了,這只會一直循環下去,共產黨不滅的話,結果都是一樣。

平反六四,結束一黨專政
這只是支聯會及民主派的擋箭牌,實際為民主應該將口號改為
為六四翻案,解散共產黨,結束獨裁統治!

2012-01-18

Crisis Management

D&G事件擾攘了足足兩個星期,直至昨晚D&G終於發出道歉啟事, 詳文如下: 

「我們深切明白到近日在我們廣東道專門店外發生的一連串事件,實在冒犯了香港市民。就此我們深感歉意,並謹此向大眾衷心致歉。 以真誠款待香港的市民以至來自全球各地的顧客乃Dolce& Gabbana一貫的宗旨。我們亦尊重各方人士的個人權利及本地的法律。 Dolce& Gabbana亦謹此祝願各位龍年生活愉快、萬事如意。」 

文中可見其簡短,但已直指了事件上矛盾位,精闢簡潔。可惜的是這件事已發生了兩個星期,短短數十字,何以堆砌了如此多的時間呢?這顯然是人禍。 由第一天事件發生後,翌日蘋果日報大字標題以頭版刊出,先姑勿論兩者是否有任何私人恩怨而小事化大,但單單從結果來看就知道了嚴重性,等同某間食品公司的食物出現問題後被刊登在頭版一樣,毀滅性足以摧毀小型公司。以D&G這國際品牌來說,經傳媒的煽動式報導後,聲譽一定大受影響,事件更已挑起了香港人與大陸人的矛盾,更甚的是挑起了國際新勢力-網民。這是第一個時機點,是用作道歉的時機點。但歷史無如果,就結果所見,D&G並無進行任何挽救行動。

 到第二天,蘋果日報再次到場「挑戰」意大利權威,D&G終於有明顯動作,這動作不是道歉或寬容,遺憾的是加強了保安,派出了一位兇神惡煞的尼格羅人種保安,這位保安絕非善男信女,可能受到挑釁便作出了恐嚇性言論的反擊,甚至想搶去記者手上的相機,如此一來,正中下懷,D&G沒參透到這是孔明之陣,翌日,新聞當然更大肆報導,落井下石,香港人又怎能冷靜,紛紛在網上群起反擊,更組成了當個星期天的D&G門口影相活動,而這時候就是第二個時機點,結果還是一樣,D&G比羔羊還沉默,最後活動的盛況不容解說,就差在沒有放火燒舖(在美國你的店早被放火了),經歷了這個星期天,各位可能都有所期待,期待它的道歉,的確,道歉聲明出了,不過是它位處的海港城所發出的道歉聲明(第一日海港城保安牽涉在內,包括排港言論),那D&G呢?嗯,只有一位D&G的親愛女員工在Facebook繼續挑釁參與集會的港人,這女的後果不談了,如想知道請上網查找。

 及後市民的要求趨於明顯,不外乎都是道歉,以網民就繼續發動第二個星期的集會,雖然飯已經炒冷了,但明顯這仇外情緒仍然繼續。經歷了兩次頭版報導,兩次店外集會,D&G終於不再沉默,就於昨晚發出道歉聲明,但明顯遲了很多很多,普遍網民都不能接受這樣的道歉,老實說,第一個時機點能錯過,第二個時機點都能錯過,到第一次大規模集會後仍沒作出道歉的話,我很難相信有人能接受姍姍來遲的道歉,這是生意人最講究的誠意嘛,開門做生意的,這點點誠意都能拖,你不能怪別人不原諒。

 從這件事上,可見D&G危機管理的不足,在遇到上述情況,以國際大企業來說,應該在第一個時機點向各方作出道歉或聲明,就算你覺得事件上對方亦有錯,你不能配合也好,也應該作出相對聲明,或在公眾場合以召開記者招待會進行謙誠對質。在第一個時間點選擇了沉默的話,你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,理虧的最後一定是自己。而第二個時間點進行道歉只是一個挽救,挽救的不是聲譽,而是公司的管治危機,這一刻你仍不作出道歉,明顯公司的管理層不濟,在管理決策上有所猶豫,從管理學上來說,up to down這種舊式管理模式對管理層的反應及要求很高,一個人的錯會影響公司下層的運作,從外人觀察更顯然得知公司管理落後,如公司缺乏人才或過千人的企業,均不建議採取這種管理手法。 最後,不能挽救而被第一次群起批鬥的事件發生後,這真的是最後最後機會,這個機會只是讓外間原諒,管理上是絕無意義,就像殺人犯判死刑後的道歉一樣,你不道歉,問吊後就不可能再說話了。

最後,D&G被批死了。道歉呢?含在口中。 可見,管理層每一次都不能把握機會,最後才報夢知錯,為時已晚矣。假設,我是公司老闆,在第一次我可能已炒了管理員,第二次炒光了PR,第三次就乾脆炒了那位GM了。這是我的down to up的問責形式,是用來警告最上層那位,過時的管理方式,但十分有效,最少比政府的問責有效。

2011-12-21

窮途末路

現在中國人眼裡就只有錢,是一種暴發戶心態,就正如九十年代初的香港,歌舞昇平,那時香港人的氣焰好不威風,在外國人眼中,香港人眼中也是只有錢。

到了今時今日香港的發展飽和,優勢盡失,漸漸比下去,享受及自負的只有前朝港英政府留下的福蔭,在缺乏資源而不能自給自足的情況下,只能有求於人,導致香港人的奴性拙出,深信努力就能繼續風光,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香港人佔了人口大多數,每天準時上班為求溫飽,心知手停口停,比機械過著更機械的生活,腦海中根本容不下其他理想,有理想就已經是脫離現實,這種M型社會惡果令眾多香港人對任何自身以外的事都不聞不問,比國民洗腦教育更蠶食。

如果說香港人眼裡只有錢,這是一種錯誤,香港是物質型社會,沒有錢,你什麼也做不到,你不能沒有工作就索性找塊田自給自足。所以香港人其實是一種苟且偷生,眼底下的只有生存,生活也被包含著生存內,一點點的享受生活也沒有,比中國大陸更可悲,中國的發達都市可能步向香港後塵,特別是缺乏實體經濟的都市。

由港英年代已提出香港要發展自我的實體產業,不能單單依靠金融地產去撐起,否則泡沫爆破後,最後會自食其果,可惜這一步最後還是走到,棋盡了,只剩下保住將的兩只士,你要翻身是天方夜譚。

2011-03-08

香港遊行文化

香港遊行示威,已經成為很多香港人的生活習慣,不論你參與與否,你都總有可能受到它的影響。香港被國際社會尊稱為遊行之都,西方國家還譏笑說香港人好厲害,只遊行,什麼事也不做,很多人邊走邊用默哀的方式低頭走,真是和平到和諧。

身邊有些朋友在外國,都曾經參與過一些遊行活動,就算只是為動物爭取權益,參加的民眾都是大聲吶喊,遇上阻撓就隨手拿起街上的東西反擊,對比來說,香港的和平遊行真是小巫見大巫。套用陶傑的其中一篇散文的話:「五十萬人足以推倒一個政府,但香港人包含著中國偉大的小農DNA及奴性,香港人遊行的心態慢慢變成嘉年華一樣。」

自己第一次走到街上抗爭距今已有十幾年,其實最大的轉變是年輕化,想當年我也很年輕,你說是不是更激烈化了?答案是沒有!以前英治年代,89年5月香港的一百萬人遊行,,到64前後的多次集會其實都出現很多警民衝突,那時頭戴皇冠花的警察都是警棍達人,熱愛用警棍打示威者,示威者就以拳頭反抗。相比來說,香港人現在真是馴如小兔,警方亦比以前克制。不過何解警民關係比以前差呢?大家近年有去遊行都清楚,警察比以前更武力克制,但就更挑釁,不論語言或行為上也是,目的是先讓你衝動,等示威者按捺不住,最後就可把你們全拉回去。最記憶猶新是第二次反高鐵包圍立法會時,示威者從禮賓府解散回去立法會,沿途上警方架起了多重鐵馬,當時我前方有一家人,是反高鐵示威者,沿著花園道回去,突然警方多人架起鐵馬分隔了他們一家,拉著小童把他架在鐵馬內,父母就在鐵馬外對著警方吶喊:「為何要分開我跟兒子?我們只是要離開而已。」接著四周都是示威者的四字真言及鐵馬拉扯,擾攘了十分鐘,警方才放開鐵馬,讓他們一家團聚,要不是有其他人拍片及找警司理論,我不知道那小孩要被困多久(那些短片在Youtube及Facebook上還會找到),到及後多次那些無警告情況下使用胡椒噴霧就不多說了(注:胡椒噴霧在香港法例是屬於槍械管制類別,使用前必須作出警告才可使用)。不過,我不是在挑釁大家去繼續衝擊,我自己身邊也有不少朋友做警察,他們也說:「我們脫下制服也是普通人,不是為了那近兩萬元的人工,我根本不想當警察,因為根本不能申張正義,申張正義就不當警察,倒頭來也是聽上司的,擦他的鞋,打麻雀還要特登去輸給他。」,前線的警察其實也是一只卒,他們的挑釁只是高層的壓力,從頭到尾,上樑不正下樑歪而已,而各示威者亦不要再輕易受挑釁而反抗,中共到香港都是跟江澤民那套:「革命及反亂必需扼殺於萌芽階段。」,謹記,什麼也應該等時機,每次一直衝是沒用的!一鼓作氣,再而衰,三而歇呀...

近年傳媒亦有習慣將示威者的所謂暴行放大去報導,特別是TVB,影片及訪問總是斬頭斬尾,斷章取義,很多人以為它是為了討好中國市場,但九七後為何廣管局沒有就防止壟斷去制衡TVB,事實是港台貴為政府喉舌,不單沒有替政府說好話,反倒之不斷批評政府施政,所以政府就以TVB作為喉舌,在新聞上控制消息,所以往往報導與實際情況有分別,不斷分化香港社會,所以新聞還是看NOW好(大家應該明白早前的免費電視台牌照為何不發給電盈了吧)。

所以我常說,眼不見不為真實,鍵盤戰士我也懂得做,反正看著電視,上網看過新聞就知天下事,但有時,有些事情,還是在場看清楚才好下判斷。

2010-12-17

時間與光陰

我一直對時間及光陰都分辨清楚,兩者有關連,但意義卻不同,就像米和飯的關係一樣,明明是同一類的東西,但背後意義就大不同。

時間這東西很虛無,自小就去想,誰去界定每分每秒呢?為何每分鐘要六十秒呢?為何不能一百二十秒?就不能每小時只有三十分鐘嗎?我對時間這東西定義為一種概念,是我們為了方便人類生活而釐定,由始至終我都不能說明它的存在。我最終也認為自己是為了方便才去認同什麼是時間,最少讓我上班不會遲到,我知道什麼時候約了什麼人,什麼時間發生了什麼。

而光陰對我而言,反倒是可以觸摸,就像我會說「抓緊光陰」啊,而不是抓緊時間,表明我所示的光陰包含著四維,是有人的、有景物的、有時間的。雖然我未曾當面解釋過自己有這樣的偏執,但這種意念就刻印著我腦海中,繾綣不散...

廿七年過去,我每晚睡前都反問自己做過什麼,這也成為了我的生活動力,甚至成為了我失眠的原因(還真是多自找的悲哀原因)。我慢慢從反思,到變成找回童年的天真,想想自己究竟還可以做什麼?不時令我想起種種的夢想,不論那是多天馬行空也好,我終究窮了多晚光陰去理解夢想。或許我需要發一個好夢,我只是睡前在為自己編劇,好讓我在深層腦細胞達成種種天真夢想。醒來了就算失去了也好,總能讓我不能忘懷,讓我記得自己擁有的夢想。



孩子的一天很過去 一年卻很漫長
成人的一天很漫長 一年卻轉眼過去

2010-03-24

男人總是年輕

經歷了數張大碟及EP,黃偉文為陳奕迅悄悄寫下了男人五部曲,分別有車、女人、酒、相機及錶,雖未能盡錄男人的每種玩物,但大體那五種都是最主流而無爭議了。

自問自己也有很多玩物,主要是AV產品居多(不是愛情動作片那些AV),特別是相機、流動音響及手提電話等,不夠好的都不買,每次買這些用品都會參考好多網上評語,當然自己親身試用數次才會灑下金錢,很奢侈但亦很謹慎,我追求玩物但又儉財,所以買東西時都很矛盾,絕非瀟洒放下金錢就胡亂買了一堆有的沒的。原因不過是自己窮,二來,我很愛惜這些玩物,往往都用上數年,我不想花冤枉錢買了自己不愛的東西,感覺就似強迫我愛上一個男人一樣,我明明只愛女人,又怎能愛上同為男人的生物呢?

接下來的更新,我會循陳奕迅男人五部曲去細說這些玩物,我特別期待談論車及酒,亦希望說一下玩物背後的夢想,可能我會追加第六章,應該是音響吧...